昭王嬴槐在元康帝镇压始皇帝赢无极时候顺手一起镇在了金鼎之中。 云州侯刘吉逃的快,只带数十忠心麾下逃脱,其他军卒全都束手就擒。 至于衮平侯项藉,不愿遁逃,被黑骑大军围拢,最终力竭被俘。 如今在皇城之中叛乱的,是昭王带的那些回归战侯。 其实所有人都知道大势已去,此时冲击皇城大殿去抢夺镇洲金鼎,也不过是一场没有任何意义的骚乱而已。 号角长鸣,在整个皇城的上空回荡。 无数人抬头,面上带着茫然,还有遗憾。 “这皇城,多少年不曾有,不曾有……” 皇城之中多少年不曾有这等动乱! 这是给还未入皇城的皇孙下马威。 有人要告诉皇孙,这监国之位,不是那么好坐的。 皇城,东进门外,大军林立。 身穿衮袍的嬴元辰立在辇车上,双目之中全是凝重的神光。 “新亭侯,本皇孙命你,一个时辰之内,肃清皇城之乱!” 这是关系到皇孙威严之事。 皇城多乱一个时辰,皇孙的威信就减一分。 “诺。” 张远一声高喝。 他身侧的王玄策和冉闵对视一眼,微微低头。 如潮水一般的黑骑大军冲入皇城。 远处,一座阁楼上,身穿青色儒袍的贾宇面带微笑,转身离去。 “走吧,去万域战场。” “新亭侯张远,成不了事了。” 如果新亭侯张远不率领大军入皇城,那他未来能成为九洲军帅,能执掌大秦兵马。 可他今日领黑骑入皇城平叛,马踏皇城,就只能成为皇孙手中的刀。 镇抚司司首,指挥使,永远都只能是孤臣。 这刀越利,外人越怕。 张远的手段越强,能力越强,群臣越怕。 今日之后,新亭侯张远就会站在无数武勋与大臣的对面。 城门之外,王明阳看着如潮大军冲入皇城,面上神色复杂。 今日之后,他和新亭侯张远就只能疏离。 不只是他,这些随着皇孙到来的文臣,也要疏离了。 微微转头,王明阳看到双目之中透出一丝深邃的嬴元辰。 他还是看轻了面前的皇孙。 或者说,皇孙成长了。 新亭侯的黑骑入皇城,占据皇城之中重要节点,就能真正掌控皇城。 若不然光是他皇孙入皇城,将身家性命都交给羽林卫,皇孙不愿。 新亭侯张远,是皇孙唯一信任的武将战侯。 除了这个原因,皇孙分明是要将黑骑留在皇城。 黑骑,如今是大秦九洲之地最强战力。 黑骑在皇城,皇城无忧。 如果还有另外一层意思的话,那就是让新亭侯留在皇城。 一位无敌战侯,到底是在皇城之外安全,还是在皇城之中安稳? 上位者,有着属于自己的筹谋啊…… 战骑奔行,王玄策看向张远。 “侯爷,黑骑入城,你就只能做孤臣了。” 他的面上神色复杂,低声开口。 一旁的冉闵点头。 张远面色不变,淡淡道:“又不是只能做孤臣。” 他抬手一挥,身后黑骑仿若洪流,向着一条条街巷之中冲去。 不是只能做孤臣。 不做孤臣,那只能做—— 权臣! 王玄策和冉闵对视一眼,各自领着大军,向着四方冲去。 张远手中提大夏龙雀,战骑飞奔,马蹄踏在贯穿皇城的龙驰大道上,声音轰鸣如雷霆。 第一次入皇城,他从西华门外,焚香沐浴而入。 第二次入皇城,他已经是战侯,六部大臣恭迎,入皇城做官试主考。 这一次,他亲率黑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