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自是能看出,现在胜负几乎明朗,若没有与至臻首座这护体金身一较高低的武学,怕是连继续的必要都没有了。
如此这般消耗下去,只是在浪费真气,甚至还可能会受伤。
“那佛光是菩提寺以气血之力显化的业火,消融真气越强而此火越盛,若是人触碰,不吝于被烈焰烧灼,更会如阴煞一般侵袭体内。”江令寒沉声道“此虽为比试,却不是生死相斗,况且咱们已胜两场,无需这般坚持。”
季子裳也是点点头,看向一旁的苏澈。
无论是他还是江令寒等人,自是想全胜的,但正如秦凡话中意思,如果连那护体佛光都突破不了,自然不必如此坚持。
毕竟,先前剑气被佛光无声消融,大家也都看在眼里,稍有不慎,便会受伤,而谁也不知道那至臻首座是否还有别的手段。
看着季子裳等人神情中的担心,苏澈微微一笑,“她不是喜欢涉险的人,在她没有放弃的时候,心里已然是想好了对策。或者,也是有应对的自信。”
季子裳见他都这么说,虽然还是皱了下眉,但也没再劝。
他想到了当初在梁州城时,他们己方人都被场上那人耍的团团转,最后都以失败而落幕,那的确是个运筹帷幄的人。
不,季子裳想着,下意识看了眼身边的人,不只是她,还有苏澈,他们都是一类人。
苏澈虽欲传音去问询玉沁打算,但又想此举难免会让她分心,而且看她如今神情自若,该是心中另有计较。
更何况,玉沁所学武功无数,其中不乏各派绝学,更有《无生玉录》这等神功傍身。她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,如今既在坚持,他当然会相信对方。
……
看似过了许久,其实也不过在几息之间。
玉沁能听到演武场外,其他人的话,包括苏澈所说的,她也能听到,心里,有些笑意,有些欣慰。
旁人觉得自己是在逞强,他却知自己心有考量。
如今已然可称两心同,如何不让她感到开心呢?
针线已经断了,而事实上,在《观潮剑气》的修行上,她与苏澈选择了不同的路,也各有造诣,而现在,自己的领悟,仅用出剑气,恐怕还真不一定能破开对面那老和尚的护体金身。
即便能打破那佛光,也要耗费太多真气,倒不如,用更为省力的办法。
玉沁想着,抬起手,看着手上,白净的指间,隐有荧光闪烁,阳光下,如浮光掠动,好似夜里萤火,亦如冰屑。
只是想要赢的话,可能就会暴露《无生玉录》的存在。或许其他人看不出来,但对面的老和尚是菩提寺的首座,还差点当上主持,他的见识要远超众人,未尝不会察觉。
玉沁犹豫片刻,眨眼间,眼中已然坚定下来。
以自己如今的修为,再加上苏澈,两人联手,在这江湖中,在这天下间,能拦住他们的人一只手都能数过来,也不过是几个老家伙罢了。
那么,即便暴露出《无生玉录》这部魔功,自己又非当年的无生老祖那般损害各派利益,想要号令江湖,想来是不至于受众人围攻的。
况且,这只是最坏的打算。
玉沁这般想罢,心情已经完全平静下来。
当她决定了要如何做之后,便不会犹豫。
无名呼吸法使她脑海中一片清明,气海丹田中无比精纯的真气灌输手上,冰屑如舞,荧荧闪光。
演武场外,一众江湖人未至大修行,还不觉得什么,但像江令寒、陆天修这等已然破境,又所学精湛之人,自是能感知到那股精纯的真气。
这非是极高明的内功不能修行而出,而即便是在大派之中,包括观潮阁和真武教内,能修出比拟这般真气纯度的内功心法,也不过一手之数。
这是哪一派的传承武学?江